温禾是跟封竞在一起的第三个年头被发现的。
那天是陆宁溪生日,她调养了三年,身体终于恢复如常。她的生日,所有与她相关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平凡的甜味的员工也都被邀请来了。
后半生,陆宁溪的终于活成了公主的样子。她在意什么,所有人就会把一切都捧到她眼前。
陆封两家人,祖孙三代齐聚一堂,热闹温馨。孩子们也都长大了,就连一向喜欢抱着他腿缠着要举高高的软软小公主也有了小姑娘的样子,变得沉稳了不少。
封竞喝了些酒,忽然之间,居然萌生出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可怕念头。
他放下酒杯,独自走了出去。
被包场的餐厅,走到哪里都是孤寂沉默的,仍旧只是他一个人。
封竞无力的靠着墙壁,揉着眉心,忽然就笑了。
他爱的女人幸福了,他亲手养大的小公主也长大了。
而他,他被丢到封家时是一个人,此刻,依旧是一个人。
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只靠着心底那点为数不多的会议,辗转过一年又一年。
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纤细的手,牢牢握着一杯水,高举在他眼前。
他垂眸,看见温禾的白皙的脸。
静默了片刻,他才接过水杯。
水是温热的,跟温禾的体温一样。
温禾双手轻轻挥动,指了指他,比划着手语。
——你好像,不舒服?
他没回答,只是定的的望着她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竞握着水杯的手攥的紧紧的,眼眸暗沉。他的离去无人发觉,唯一关心他的人,居然是个小哑巴。
一个,拿着钱跟着他的女人。
温禾见他脸色实在难看,犹豫了下,又问他。
——是发烧了没,你要不要去看下医生?
呜……
手语没能做完,她便被封竞一把拽进怀里。
水杯掉落在地,玻璃碎了满地。
封竞越过满地湿泞,将她压在走廊的墙壁上,低头深吻了下去。
呜呜……
温禾瞪大了眼睛,双手按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这是封竞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出格的举动。
虽然他们曾无数个日夜交颈而眠,但这份关系也仅限于深夜里,那个封竞用来藏女人的别墅里。